法蘭克福學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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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法蘭克福學派的代表人物、主要著作、主要觀點，與文化產業(yè)，大眾文化的關系。 法蘭克福學派是以德國法蘭克福大學的“社會研究中心”為中心的一群社會科學學者、哲學家、文化批評家所組成的學術社群，創(chuàng)建于1923年，被認為是新馬克思主義學派的一支。 主要的人物包括第一代的阿多諾（Theodor Wiesengrund Adorno）、馬爾庫塞（Herbert Marcuse）、霍克海默（Max Horkheimer）、弗洛姆（Erich Fromm）、瓦爾特·本雅明、哈貝馬斯等人。 主要觀點：法蘭克福學派在媒介研究中主要的貢獻是提出了“文化工業(yè)”的概念，“單向度文化”的概念以及“機械復制”理

2、論。 文化工業(yè)：法蘭克福學派用語。指憑借現(xiàn)代科學技術大規(guī)模復制、傳播文化產品的娛樂工業(yè)體系，包括商業(yè)性的廣播、電影、電視，報刊、雜志、流行音樂等各種大眾文化和大眾媒介。1947年霍克海默和阿多諾在“文化工業(yè)：作為大眾欺騙的啟蒙”一文（收入《啟蒙的辯證法》一書）中提出。在這本著作中，他們首次揭露了當時發(fā)達資本主義國家的文化具有大工業(yè)的特征。這種大工業(yè)化的文化生產，不同于前資本主義時代的個體勞動者的精神勞動。那時，文化是少數(shù)“天才”的特權，他們所造就的文化即所謂的精英文化、貴族文化?，F(xiàn)如今，由于科技的發(fā)展，文藝作品制作的手段日漸普及，文藝創(chuàng)作轉變?yōu)榻⒃诳茖W技術之上的可以大規(guī)模成批進行生產和復制

3、的活動。作者認為，資本主義的發(fā)展已經使“電影和廣播不再需要作為藝術”，而轉變成了“工業(yè)”，因此就以“文化工業(yè)”指代這些新的文化現(xiàn)象。其含義是：馬克思對商品生產的批判理論能夠也應該被運用于符號產品的生產，應用于具有審美的、娛樂的、意識形態(tài)的使用價值產品的生產上。精神文化產品像任何其他資本主義工業(yè)一樣具有以下特征：使用異化勞動，追求利潤，依靠技術、機器提供的優(yōu)勢，主要致力于生產“消費者”等等。這就是“文化工業(yè)”。文化工業(yè)的產品，是一種適合于大眾口味的、方便面式的精神文化消費品。今天流行于我們日常生活中的暢銷小說、商業(yè)電影、通俗電視劇、流行歌曲、休閑報刊等，都是這種文化工業(yè)的產物。法蘭克福學派從藝術

4、和哲學價值評判的雙重角度，對“文化工業(yè)”予以否定。他們認為文化工業(yè)被滿足“大眾”需要的商業(yè)力量所操縱，以娛樂消遣為目的，它所制造出來的精神文化消費品喪失了藝術作品作為藝術本質的否定與超越精神。同時，這種藝術創(chuàng)造的方式依賴于機械技術，作品內容和風格千篇一律，缺少藝術價值。文化產品“趨于一律”，相互只有細小差異，不追求藝術完美，只熱衷投資效果；它控制和規(guī)范著文化消費者的需要，束縛人的意識，剝奪人的情感，阻礙人的自主性發(fā)展，它是操縱和欺騙的一種手段，是穩(wěn)定現(xiàn)行秩序的“社會水泥”。文化工業(yè)實際上是社會統(tǒng)治的幫兇。另一方面，憑借對媒體的壟斷，文化工業(yè)控制了大眾日常生活直至內心欲望，取消了個體的批判精神和

5、否定意識，使之成為“單向度”的人。而現(xiàn)代資本主義國家則通過文化工業(yè)對廣大民眾進行意識形態(tài)控制，鞏固自身的統(tǒng)治。文化工業(yè)的特點包括： （1）先進的傳播技術帶來的先進的文化生產和傳播手段。他們認為電影、電視、廣播、無線電是 授課：XXX “特別為文化工業(yè)打磨出來的”，“它既不存在首先關心大眾的問題，也不是一個傳播技術的問題，而是使大眾自我膨脹的精神的問題，是他們的主人的聲音的問題。” （2）文化工業(yè)混淆了高雅藝術和低俗藝術的界限?！八逊指袅藬?shù)千年的高雅藝術與低俗藝術的領域強行聚合在一起，結果，雙方都深受其害”，“世上傳言憤世嫉俗的美國導演說，他們的影片必須把11歲的智力水平考慮進去。

6、在這樣做的時候，他們極其容易把成年人變得象是11歲。”（阿多諾《文化工業(yè)再思考》，引自陶東風等編《文化研究》第一輯198-206頁）文化工業(yè)也混淆了經典藝術與現(xiàn)實之間的距離，使大眾的欣賞品位降低，對現(xiàn)實的感知越來越遲鈍。本來，在古典文化與現(xiàn)實生活之間是保持了一定的距離和張力的，而大眾傳播媒介無所不在的滲透，使這種距離消失了。他們認為，大眾傳播媒介使文化與日常生活聯(lián)結在一起，而這帶來的結果是藝術的墮落和人的麻木。在《啟蒙的辯證法》一書中，阿多諾詳細描述了高雅藝術和現(xiàn)實的距離消失之后，大眾的行為模式直接受到了媒介的影響和控制，并且深陷其中，無法擺脫的狀況。他說：“整個世界都得通過文化工業(yè)這個過濾器

7、。電影觀眾認為，電影就是外面大街上發(fā)生的情況的繼續(xù)，……生產技術越是密切地和完整地重復經驗的對象，人們今天就越是容易產生錯覺，認為外面的世界是人們在電影中看到的情況的不斷延長。……從傾向來看，生活與有聲電影不再有什么區(qū)別。由于電影遠遠超過舞臺，吸引住了觀眾的全部幻覺和思想；……電影總是用它的內容教育觀眾，促使觀眾直接用它去衡量現(xiàn)實。今天，文化消費者的想象力和自發(fā)性之所以漸漸委縮，這不能歸罪于心理機制。文化產品本身，其中最有代表性的有聲電影，抑制了觀眾的主觀創(chuàng)造能力?！幕I(yè)的每一個產品，都是經濟上巨大機器的一個標本，所有的人從一開始，在工作時，在休息時，只要他還進行呼吸，他就離不開這些產品

8、。沒有一個人能不看有聲電影，沒有一個人能不收聽無線電廣播，社會上所有的人都接受文化工業(yè)品的影響。文化工業(yè)的每一個運動，都不可避免地把人們再現(xiàn)為整個社會所需要塑造出來的那個樣子?！保ǖ?17-118頁）所以，在文化工業(yè)產品的作用下，在大眾傳播媒介的控制下，人們逐漸失去了自由思想的能力。 （3）文化工業(yè)的本質是賺取利潤。阿多諾說：“文化工業(yè)的全部實踐就在于把赤裸裸的贏利動機投放到各種文化形式上” （4）文化工業(yè)產品構成一種具有欺騙性的意識形態(tài)，扼殺人們的獨立思考精神。 機械復制主義（Mechanical reproductionism）：德國本雅明用語。作為現(xiàn)代藝術區(qū)別于傳統(tǒng)藝術的根本特征，

9、在《機械復制時代的藝術作品》中提出。認為藝術史在某種意義上是機械復制的歷史，現(xiàn)代科學技術無限多地復制作品，使傳統(tǒng)藝術的“光暈”消失，藝術原有的功能與價值也發(fā)生變化。藝術的全部功能顛倒過來。機械復制時代在人類歷史上第一次把藝術品從對禮儀的寄生中解脫出來，獲得了展示價值的主導地位；藝術接受從側重膜拜價值的凝神觀照的接受方式轉變?yōu)閭戎卣故緝r值的消遣性接受方式。前者被作品所吸收，在接受中喚起移情作用，達到凈化目的。后者把作品吸收進來。如電影的接受通過片段零散的鏡頭、畫面的蒙太奇轉換，打破觀眾常態(tài)的視覺過程的整體感，引起驚顫的心理效果，實現(xiàn)激勵公眾的政治功能。該用語反映了其理論的技術主義傾向。 法

10、蘭克福社會研究所創(chuàng)建于1923年，A希特勒上臺后曾先后遷往日內瓦、巴黎，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爆發(fā)后遷往紐約。1950年，部分成員返回聯(lián)邦德國重建研究所，部分成員仍留在美國繼續(xù)從事社會政治理論研究?；艨撕Ｄ?930～1958年任研究所所長,并于1932年創(chuàng)辦《社會研究雜志》(1932～1941)。參加研究所工作的有哲學家、社會學家、經濟學家、歷史學家和心理學家。除上述幾名代表人物外，較有影響的還有：E.弗羅姆、W.本杰明、F.波洛克、A.施密特、O.內格特等人。法蘭克福學派的思想發(fā)展與社會研究所的成長歷程具有密切聯(lián)系,大致可分為3個階段：30年代至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前為創(chuàng)立和形成 授課：XXX “

11、批判理論”階段；戰(zhàn)后至60年代末過渡到“否定的辯證法”階段；1969年以后，研究所逐漸解體，批判理論的主旨仍以不同的形式保持在新一代理論家的著述中，其中最有影響的是哈貝馬斯。 在西方社會科學界，法蘭克福學派被視為“新馬克思主義”的典型，并從理論上和方法論上以反實證主義而著稱。它繼承了青年黑格爾派M.施蒂納等人的傳統(tǒng)，受A.叔本華、F.W.尼采和W.狄爾泰的非理性思想影響，并受新康德主義、M.韋伯的“文化批判”和社會學的啟迪，借用K.馬克思早期著作中的異化概念和G.盧卡奇的“物化”思想，提出和建構了一套獨特的批判理論，旨在對資產階級的意識形態(tài)進行“徹底批判”。在法蘭克福學派的理論家們看來，

12、批判理論超越一切哲學之上，并與每一種哲學對立；這種批判否定一切事物，同時又把關于一切事物的真理包含在自身之中。30年代，由于西方世界的工人運動處于低潮和法西斯主義在歐洲大陸的崛起，批判理論家們拋棄了無產階級具有強大革命潛能的信念，轉而強調工人階級意識的否定作用。在《啟蒙的辯證法》(1947)一書中，霍克海默和阿多諾認為，自啟蒙運動以來整個理性進步過程已墮入實證主義思維模式的深淵，在現(xiàn)代工業(yè)社會中理性已經變成為奴役而不是為自由服務。據(jù)此，他們判定無論“高級”文化還是通俗文化都在執(zhí)行著同樣的意識形態(tài)功能。這樣，在批判資產階級意識形態(tài)時，法蘭克福學派進一步走上了對整個“意識形態(tài)的批判”。 代表

13、人物： 本雅明 瓦爾特·本雅明（Walter Benjamin，1892年7月15日－1940年9月27日），德國馬克思主義文學評論家、哲學家。他與法蘭克福學派的批判理論聯(lián)系密切，并受到布萊希特的馬克思主義理論和Gershom Scholem 猶太神秘主義理論的影響。 本雅明著作等身，其中一篇作品《機械復制時代的藝術作品》最廣為人知。 阿多諾 狄奧多·阿多諾 (Theodor Ludwig Wiesengrund Adorno, 1903年9月11日－1969年8月6日)，德國社會學家，同時也是一位哲學家、音樂家以及作曲家。他是法蘭克福學派的成員之一，該學派的其他成員

14、還包括了霍克海默 、本雅明 、馬爾庫塞、哈貝馬斯 等人。他同時也擔任過“電臺計劃”的音樂部主任。 授課：XXX 在成為青年樂評以及業(yè)余社會學家之前，阿多諾本質上是個哲學思想家。外界給予他“社會哲學家”這個稱號，是著重在他的哲學思想中關于社會批判的面向，其社會批判思想也讓他自1945年起在法蘭克福學派的批判理論中取得顯赫的學術地位。 阿多諾的學說主要受到馬克斯·韋伯、盧卡契、本雅明的影響。阿多諾與霍克海默、馬爾庫塞等幾位主要的法蘭克福學派理論家一致認為，資本主義發(fā)展到最后，將能抑制或凍結那些能使其崩潰的力量，也就是說，可以將資本主義轉化為社會主義的革命時刻已經過去了。就如他在《

15、否定的辯證法》（1966）一書中所述，哲學仍是有必要的，因為人們尚未對此一光景有所覺察。阿多諾認為，通過侵害革命意識的客觀基礎，通過凍結曾作為批判意識之基礎的個人主義，資本主義已經變得更加根深蒂固了。 阿多諾發(fā)現(xiàn)文化產業(yè)界缺乏內外批評，沒有潛力。就他來看，人們都被文化界的媒體廣告操縱。流行文化使得現(xiàn)代人很被動；唾手可得的快樂讓人變得易于滿足，溫良恭順，忽視現(xiàn)下的經濟環(huán)境。各個文化產品雖然看來有別，但實際上還是同一模子刻出來的。 他寫到：“大家都收到標準版消費品。但這些東西藏在‘味道控管和官方文化中的假個人主義’里面。” 這是假個體化及同質化現(xiàn)象。這種大型文化威脅到更具深度的藝術產業(yè)

16、。 文化產業(yè)制造資本主義的供給需求，但這些都是假的。真正的需求具有自由、創(chuàng)造的精神，是真正快樂的。 也可以說，資本主義的問題就是讓真假需求都在市場上，讓我們是非不分。 弗羅姆 埃里?！じチ_姆（Erich Fromm，1900年3月23日－1980年3月18日），又譯作弗洛姆，美籍德國猶太人。人本主義哲學家和精神分析心理學家。畢生致力修改佛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學說，以切合西方人在兩次世界大戰(zhàn)后的精神處境。他企圖調和佛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學跟人本主義的學說，其思想可以說是新佛洛依德主義與新馬克思主義的交匯。弗氏被尊為“精神分析社會學”的奠基者之一。 弗洛姆是法蘭克福學派的成員，后來

17、從德國移居美國后仍然保持與學派的聯(lián)系。 馬爾庫塞 赫伯特·馬爾庫塞 （Herbert Marcuse，1898年7月19日－1979年7月29日)，德裔美籍哲學家和社會理論家，法蘭克褔學派的一員。馬爾庫塞與馬克思、毛澤東并稱為 授課：XXX “3M”。 馬爾庫塞的哲學思想深受黑格爾、胡塞爾、海德格爾和弗洛依德的影響，同時也受馬克思早期著作（特別是《1844年經濟學哲學手稿》中的異化論）的很大影響。早年試圖對馬克思主義作一種黑格爾主義的解釋，并以此猛烈抨擊實證主義傾向。從50年代開始，主要從事對當代資本主義的分析和揭露，主張把弗洛依德主義和馬克思主義結合起來。 他

18、認為現(xiàn)代工業(yè)社會技術進步給人提供的自由條件越多，給人的種種強制也就越多，這種社會造就了只有物質生活，沒有精神生活，沒有創(chuàng)造性的麻木不仁的單面人。他試圖在弗洛依德文明理論的基礎上，建立一種理性的文明和非理性的愛欲協(xié)調一致的新的烏托邦，實現(xiàn)“非壓抑升華”。 馬爾庫塞的美學思想是其社會批判理論的重要組成部分。在《單向度的人》中，他指責藝術的大眾化和商業(yè)化使之成為壓抑性社會的工具，從而導致人和文化的單向度。在《審美之維》中則認為，藝術（主要指先鋒派）自動地對抗現(xiàn)存社會關系并加以否定和超越；傾覆占統(tǒng)治地位的意識及普遍經驗，促成完整人的再生。在《反革命和造反》里，他強調藝術既是一種美學形式又是一種歷

19、史結構，是充滿詩情畫意的美的世界與滲透價值意義的現(xiàn)實世界的統(tǒng)一。他認為藝術具有對現(xiàn)實的肯定性和保守性以及對現(xiàn)實的否定性和超越性的兩重性，藝術的肯定性力量同時也是否定這一肯定性的力量。馬爾庫塞認為藝術和革命可統(tǒng)一于改造世界和人性解放的活動中，它用新的美學形式來表現(xiàn)人性，以喚來一個解放的世界。美學是擺脫壓抑社會的唯一學科，是單向度社會中雙向度的批判形式。 哈貝馬斯 尤爾根·哈貝馬斯（Jürgen Habermas，1929年6月18日－），是德國當代最重要的哲學家、社會理論家之一。歷任海德堡大學教授、法蘭克福大學教授、法蘭克福大學社會研究所所長以及德國馬普協(xié)會生活世界研究所所長。199

20、4年榮休。他同時也是西方馬克思主義法蘭克福學派第二代的中堅人物。他繼承和發(fā)展了康德哲學，為“啟蒙”進行了辯護， 稱現(xiàn)代性為“尚未完成之工程”，提出了著名的溝通理性（communicative rationality）的理論，對后現(xiàn)代主義思潮進行了深刻的對話及有力的批判。 哈貝馬斯在知識論上的主張是：任何一個認識都起源于旨趣(knowledge interest)。他提出人類旨趣的三種類型：“經驗─分析的科學研究”包含技術的認知旨趣；“歷史－解釋學的科學研究”包含實踐的認知旨趣；具有批判傾向的科學（critically oriented）的研究，包含解放的認知旨趣。 法蘭克福學派對于

21、文化產業(yè)的看法 兩次世界大戰(zhàn)之后,法西斯主義肆虐全球,改變了社會的政治經濟結構,在新的社會結構之下,個人失去了其在政治,經濟上的自主的聲音,個人的主體性終結了.文化工業(yè)啟蒙的失敗. 授課：XXX 　　§ 在此種情況下,阿多諾認為文化工業(yè)也以其獨特的方式滲透到了生活的方方面面,他以商品拜物教作為其意識形態(tài),穿著滿足消費者需要的假外衣,以一種溫情脈脈的形式對大眾的思想進行管制,只不過這種管制用娛樂和享受性取代了以前的強制性.比起以往的強制管制,文化工業(yè)的控制更能取消大眾思考的獨立性,抹平大眾思想的差異性,使所有的一切都服從于資本主義的絕對權利. 　　§ 最重要的是,文化工業(yè)取消了大眾反

22、思否定的能力,使他們認同并依存現(xiàn)有的意識形態(tài).文化工業(yè)利用細節(jié)變化、風格變化的欺騙手段,并于權利階層意識形態(tài)勾結,一步步的取消了人們對任何改變現(xiàn)狀的可能性的思考,從而達到其整合一切、以普遍代替特殊的目的. 　　§ 在文化工業(yè)產生以前,人們能對事物進行獨立自主的感知和思考,消費者能自主選擇需要的消費品,其消費行為在很大程度上影響著生產方式和內容.在那時,高雅藝術能保持其自律性,并與通俗文化自覺區(qū)分開來. 　　§ 文化工業(yè)預先決定了消費者需要感知的內容,生產出符合權力階層經濟效益的商品,消費者不再是主體,而成了實在的客體.消費什么,怎樣消費均已被預先設計好了.消費者所要做的僅僅只是按照文化工業(yè)

23、設計好的程式進行消費. 　　§ 這一現(xiàn)象集中體現(xiàn)在電影、電視以及以廣播為代表的大眾傳播媒介上.以好萊塢為例,制片商、投資方、監(jiān)制、導演構成了一組強大的權力機制,他們直接決定著受眾能看到何種題材,何種風格,何種內容的影片.而層層審查制度早已保證了最終供應影片的“合法性”.當然,表面上看來,公眾有選擇觀看何種影片的權利,但這不過是一種假象,是為了使公眾順順當當?shù)亟邮軜I(yè)已規(guī)定好的標準而做出的掩護. 　　§ 文化工業(yè)要想真正取得牢固支配地位,就必須設法使大眾自愿隨其步伐行進.在這一點上,文化工業(yè)在大眾身上找到了對其有利的突破口.那就是利用商品拜物教這一文化工業(yè)的意識形態(tài)來滿足大眾追求享樂與快感的心

24、理.為此,“文化工業(yè)保留了娛樂的成分”通過娛樂建立它對消費者的影響.文化工業(yè)竭力承諾它能帶給大眾快樂,使其身心愉悅.做出這種承諾的方式則是物化一切,整個社會成了一臺生產物質的巨大機器. 如音樂會,影視作品的情節(jié)編排等. 　　§ 文化工業(yè)對大眾的整合、欺騙作用,常常與國家意識形態(tài)勾結在一起,形成更強大的力量.實際上文化工業(yè)取消大眾的主題性,消除其反抗意識正是壟斷時期國家意識形態(tài)想要達到的目的.我們可將文化工業(yè)看作國家意識形態(tài)的風向標.文化領域每一次變動其背后均有國家意識形態(tài)的操控. 　　§ 這一點突出表現(xiàn)在電影業(yè)上.盡管電影可用不同方式表現(xiàn)不同的主題,但具體什么內容能呈現(xiàn)給受眾卻必須經過嚴密

25、的審查制度的檢驗.審查制度的存在保證了電影宣揚的至少不與國家意識形態(tài)相沖突.更多時候,權利階層會利用電影來保證其意識形態(tài)的實施,各式各樣的主旋律電影即為典型代表.通過灌輸意識形態(tài),權利階層將控制人民的韁繩牢牢控制在手中. 　　§ 文化工業(yè) 小結 　　§ 晚期資本主義巨大的物質財富造成大眾享樂的心理,追求易消化,不用費神思考的事物.文化工業(yè)便大行其道,批量生產出大量模式化的物資,并與權利階層的意識形態(tài)狼狽為奸,向人們承諾以快感,取消人們思考的獨立性,壓制人們的反思精神,防止其構想出另一種幸福生活.大眾因此喪失了個性,拋棄了批判精神. 授課：XXX （4）大眾文化(mass cul

26、ture) “大眾文化”是我們理解電視媒介參與制造消費主義意識形態(tài)的另一個關鍵詞。 金元浦先生在他的文章《定義大眾文化》中，給我們提供了這樣一個說法，“我們今天所說的大眾文化是一個特定范疇，它主要是指興起于當代都市的，與當代大工業(yè)密切相關的，以全球化的現(xiàn)代傳媒（特別是電子傳媒）為介質大批量生產的當代文化形態(tài)，是處于消費時代或準消費時代的，由消費意識形態(tài)來籌劃、引導大眾的，采取時尚化運作方式的當代文化消費形態(tài)。它是現(xiàn)代工業(yè)和市場經濟充分發(fā)展后的產物。是當代大眾大規(guī)模地共同參與的當代社會文化公共空間或公共領域，是有史以來人類廣泛參與的，歷史上規(guī)模最大的文化事件?！盵4]“大眾文化”的一個主要特

27、征，是它的消費內涵。甚至可以這樣說，“大眾文化”的生產就是以刺激大眾消費為目的的。沒有消費的“大眾文化”產品，要么內容不夠適銷對路，要么根本就不屬于“大眾文化”產品。法蘭克福學派對“大眾文化”的消費內涵抱著明顯的批判態(tài)度。阿多諾認為，“大眾文化呈現(xiàn)商品化趨勢，具有商品拜物教特性?！薄按蟊娢幕a的標準化、齊一化，導致扼殺個性。”“大眾文化是一種支配力量，具有強制性?！贝蟊娢幕皠儕Z了個人的自由選擇。”[5]總之，“大眾文化”的消費屬性、商品屬性決定了它與消費主義意識形態(tài)之間不可分割的關系。電視媒介是大眾文化生產的主力軍，所以電視媒介既是消費主義意識形態(tài)的產物，也是推動消費主義意識形態(tài)生產的主要力量。 文化工業(yè)與大眾文化是一個硬幣的兩面。我們運用法蘭克福學派的理論批判大眾文化和文化工業(yè)的消極意義時，必須指出，這種批判是一種悖論性的批判。對于絕大多數(shù)在現(xiàn)代社會中被邊緣化和被冷落的弱勢人群來說，大眾文化是他們最有經濟條件和文化條件消費的文化內容。我們不能以大眾文化的商業(yè)屬性、平面化內涵、維持現(xiàn)存體制的保守性、遏制人的精神解放等等名義取消這些下層民眾消費大眾文化的快感和幸福。畢竟，從總體上說，文化從精英向大眾轉向，是現(xiàn)代社會不可逆轉的現(xiàn)實。 （注：可編輯下載，若有不當之處，請指正，謝謝!） 授課：XXX